北云舒

【现代AU】缉毒犬的葬礼(上)

暂定题。没取个好名字真是败笔

两年前的一个缉毒犬佛牙的脑洞。

快要期末实在是忙,忙到没时间完成完整的一发完了,只得分篇

第一次写现代AU,部分情节致敬《湄公河行动》

6.26国际禁毒日,谨以此文致敬奋战在缉毒一线的人们!


我是缉毒警,自警校毕业那一年分配到警队已经十五年了。

缉毒犬是我们必不可少的战友,侦悉可疑物、抓捕毒贩,一起冲锋陷阵,一起直面枪林弹雨,这些不会说话的生灵,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存在。

然而,瓦罐不离井上破,将军难免阵前亡。从警十五年,送走了多少战友,又送走了多少无言战友,我已不愿再忆起。

我抬眼一瞥,就在陵园里看到了佛牙的墓碑。

它并非我所驯导,也从未与我一起执行过任务。实际上,它与我只有一年交集、数面之缘,却是我印象最深的缉毒犬。

而现在,与它并肩作战过的最后一位战士——指导员,也长眠在了这一片肃穆中……零星新雨再一次飘落,未拭的雨珠滞留在墓碑的阴刻文字中,把漆了红的笔画放大到了极致。

 

我初到警队那一年,佛牙已经13岁了。

它是一只雄性德国黑背。13岁之于黑背,就好比百岁之于人类。它走路时四肢都颤颤巍巍地打晃,仿若风烛残年的老人,只有狼一般的外表和凌厉的眼神,还能依稀看出几分当年威风凛凛的影子。

队里的老人告诉我,佛牙是队里的老“功狗”了,它性子很是孤僻,只认指导员一个人。其他驯导员很难接近它。

指导员姓列,曾荣立一等功——但也是在那场战斗中,他受了重伤,从此他的身体再也无力承担高强度高危险的一线任务,只得退居二线。

指导员并不曾担任过佛牙的驯导员,佛牙的驯导员我从未见过。

我那时年轻气盛,老同事们越是这样说,我就偏不服气,几次三番试图接近佛牙,可是无论我是想尽办法哄着它,还是像指导员那样安抚它陪它说话,它心情好的时候都不予理会,心情不好的时候……我差点被反咬一口,多亏了指导员火速救急。
终于有一次正好与指导员一同值班,我借机问起了佛牙。指导员终于讲起了尘封多年的它,他和他们的故事。

已年近不惑的指导员掏出一串钥匙,打开了队里的荣誉室的房门——虽然我不止一次地来过这里,但对那时候的我而言,里面所有的人,都只是一张照片,一个姓名,一串简述的生平。指导员指着远处一帧已经有点泛黄的黑白照片告诉我:“那就是佛牙的驯导员,林殊。”

我定睛去瞧,照片里的人分明还是大男孩的相貌,眉眼弯弯地微笑着,灿若朝阳。我突然想起来,我曾在同一个房间见过一张与他有六七分相像的,中年人的脸。

“他是老所长的儿子。这位老所长,我也没见过。他牺牲的时候,林殊也还只是个中学生。”

“后来,有一次毒贩劫持了六七个学生,和一名老师,他们用学生的性命强迫老师给他们运毒。”

这种情况,往往是由干警假扮成人质,一来营救人质,二来寻机擒贼。

“那一次就是林殊假扮人质,他们眉眼有点像,身高也差不多。本来一切顺利,却在最后出了纰漏。”

指导员猛地吸了一口烟,又狠狠地喷了出来。出了什么纰漏,他最后也没有说,我也心照不宣地没有问。我们每一次任务都是与穷凶极恶的毒贩搏命,任何纰漏,都可能是致命的,那次,也不例外。

那一次的代价就是,干警萧景禹牺牲,林殊失踪——并且极有可能落入了毒枭之手。

 

“林伯母后来就糊涂了。景禹媳妇当时还怀着孕,五个月了。后来生了个男孩儿。他弟那年是高三,出事是在六月底,还有一周就该考试了。考完试那孩子就没再填过志愿,直接当了武警。后来,也分到了这边。”

这位林伯母后来我们队里慰问过,据老同事说,那次他们一进了她独居的房间,就传来一股没人收拾的馊臭味,五十多岁的女人形容枯槁得像一块腐木,有时候不知道想起来什么,会咧开嘴傻笑,露出的白牙像雨后从腐木上争先恐后冒出来的蘑菇。没多久,这位林伯母也去世了,身后事还是队里给料理的。

那个孩子出生之后,他母亲带着他离开了这里。一开始还能从做叔叔的嘴里知道一些近况,后来……就再没人知道这对母子的任何信息了。

而那个接过哥哥的枪的少年,后来成了我初从警那位队长的前一任。他叫萧景琰,他现在,也在这里。

 

“后来是在‘悬镜’行动中——就是抓夏江,这家伙,狡兔三窟,极擅伪装,几次三番都被他逃了。要为啥叫这名啊,都恨不得有个照妖镜叫他现了原形。”指导员难得幽默一次,他丢掉早就抽无可抽的烟屁股,换了一根重新点上:“这次跟我们合作的是线人梅长苏。这人我跟萧队见过一次,怎么说呢,一看就是个瘾君子。”

对于我们来说,一个人是否吸过毒,一眼就能看出来。蜡黄的脸,稀疏的牙齿,以及最好辨认也最令人生厌的,身上总有一股难以描述的味道——这可不是特勤们惯用的易容术能伪装出来的。

“跟这样的人共事,萧队内心很抗拒,但干咱这行的晓得,这是任务,他才不情不愿地应下来。不过梅长苏这人,样子虽然讨厌,情报还是蛮准。大伙潜伏了得有小俩月,梅长苏带来了夏江的消息。萧队假扮毒贩跟他一起和夏江接头,我们就扮成马仔,等着时机到了就抓人。”“这家伙狡猾得很,他的马仔个个也都不是省油的灯。也怨我们,内部出了奸细,愣是没听到一点风吹草动。‘谈’了没几分钟就双方抄了家伙。”

指导员不是个话多的人,但这次显然打开了他的话匣子,从他絮絮的叙述中还能看到十几年前的枪林弹雨,不难猜想那次战斗之激烈。包括萧队长、梅长苏和指导员在内很多人都或多或少地受了伤。令人匪夷所思的是,那个梅长苏在战斗中根本没找掩体,这完全不符合常识,甚至不符合本能。还有就是,佛牙见梅长苏中弹,居然不顾向它发号施令的战士们,直接扑过去守在了他的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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