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云舒

【一个清奇的脑洞】庆余生 第一章 奇遇-10

4月底爆字数的一更,成功拔掉小旗旗,第一章圆满完成~

博士姐姐要觉醒啦(虽然有些狗血)。

林·表情包·殊很有喜剧明星的天分。

祁王夫妇花式撒狗粮。

书信称谓一塌糊涂(。)大伙该批评的批评、该指正的指正,过后会整理完整版第一章的修稿发上来。

部分口语称谓参考《唐朝穿越指南》。但在称呼与原剧矛盾的地方,如果原剧更儒雅,则参照原剧。

【号外】后文接受读者角色报名!原创角色/认领原剧空置皮任你挑!有意读者请私信作者么么哒~~

待她坐回原处,我才斟酌着开口道:“我忘了些从前的事,你们可能也听说了。我之前大约行事疏狂惹怒了父皇,乃有此事。虽说君父训诫臣子乃是天经地义,但毕竟曾惹得龙颜震怒,于我是祸非福。来日痊愈回朝,尚不知该如何面对君父,还请你们把所有知道的细节,原原本本告诉我。”

景琰率先开口道:“琰儿所知不多,那日琰儿本想跟去的,皇长兄说是要做一件极重要的事,而且只是与父皇议事,不要琰儿同去,却不想父皇大怒扔下石砚砸伤了皇长兄。”他眨眨眼四下顾盼,我则递去一个鼓励的眼神,示意他说下去。“这之后我进宫去给太奶奶请安,却是没见到宸母妃,以往她都是在的。”

后宫前朝,荣辱一体。看来这件事也令“我”的母亲宸妃遭到了迁怒——

未容我多想,白衣少年林殊道:“说到这个,那日我往皇城方向去,倒是正碰到夏江,嘿,那老家伙啊,嘟着一张脸,好似霜打的吊瓜一般,就这样——”他一边说一边扮着鬼脸学那日夏江的表情。我原本心事重重,被这种活泼所染,不由展颐。这厢滟娘持扇莞尔,那边秀童正喝茶水,不小心呛了一口,正举袂掩口咳嗽不停。景琰哈哈大笑着捶了他一拳,林殊瞥了景琰一眼,又转过来一脸郑重而真诚地道:“绝无虚言,那个表情,哎,煞是好看哪。”

我眉心猛地一跳:“小殊你是说,他应是从宫里出来,神色颇为不豫,被你撞个正着?”

林殊沉吟片刻:“正是。”这个聪明的孩子眼珠转了几转,忽作恍然大悟状:“景禹哥哥,你是怀疑他偷听了你和皇帝舅舅说话?!”

我点了点头。

活泼的少年突然沉默了下来,一脸严肃认真地揉捻着自己的袖口。

景琰道:“皇长兄也勿要忧急,父皇有时性子是急了些,可事后未必当真便恼了。”

我平淡地从每个人身上扫视过,想了想,还是问了出来:“你们是否也觉得,我前番上疏……太过莽撞了?!”

清润的女声在耳边响起:“悬镜司近年行事愈发乖张,家君[1]亦颇有微词。殿下去岁代天巡牧,归来之后便着手调研悬镜司陈案讼狱,也曾与家君多有商讨,想是打算了很久。殿下一贯行事稳重,只是这次天子之怒,教殿下有些无所适从了。”我转过头,正与她秋水般的目光相接。“政见有歧,亦是常事。禹郎不必忧心。”她声音略略放轻,听来更是浓淡适中,我忍不住侧头多看了几秒。

待我转过脸来,顿觉气氛谜之尴尬了。

 

小殊向景琰递了个眼色,景琰起身道:“叨扰皇长兄了,琰儿与小殊告辞了。”

林殊临走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我:“景禹哥哥,这是父帅写给你的。”

我收了书信:“代我谢过舅父。”

这孩子大大咧咧一摆手,似乎比他父亲更像个当家老大的做派:“你们真是客气,一家子嘛——哎!”原来是景琰把他拽走了。

滟娘与秀童忍了一脸笑从身后走过来。我看看远去的那对桃红梨白微微掀了掀嘴角:“倒也不失烂漫。”

滟娘温然道:“林小将军素性如此。禹郎你以前还总担心他失言取祸,不过看他人前进退甚是有度,又伶俐得紧,倒是可以教人放心了。”

秀童笑道:“姐姐忘了,他从去年领了赤羽营,就再不许咱们唤他‘小将军’了,非要尊他一声‘少帅’才肯罢休。”

滟娘亦笑道:“我方嫁进来时,他还不到十三岁,大伙还唤他‘小郎君’[2]呢,一转眼都成了少帅了。”

秀童调侃道:“姐姐若是个男儿身,又打算将兵几万?”

滟娘美目一瞋:“休得胡言!”

秀童道:“罢了,姐姐便是生就了男儿身,也是那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张子房。武备之事,不若交与妹妹的好。”

滟娘嗔道:“你这小妇人,当着殿下的面,嘴上越发没遮拦了!”

我就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她俩逗闷子。

 

待到众人走后,我方才启卷览书:

“祁王殿下雅鉴:前观犬子书笺,知殿下固谏悬镜司事,触怒龙颜。殿下志怀苍生,心忧黎庶。某固知之。今虽深然殿下言,而悬镜司之去留,圣心有裁,非旁人可置喙也。

曩者先帝迟暮,五王祸政,尝陷今上冤狱;夏江多方寻证,吾得呈诸先帝,证上之清白;后五王作乱京师,江亦拼死传信,吾方得布勒巡防营众,尽诛奸佞,扶保圣主。彼以悬镜使职,暗襄今上久矣,而两救驾于危难,是故上信用之。殿下不知此中关节,而卒行谏议,圣人之怒可知矣。

夏江此人,忍而诡谋,颇有城府,殿下前番上书,不免结怨。某知殿下身正,不以蛇鼠为惧;然君子多谅,小人难防:彼所长者,捕风捉影耳。为今之计,殿下万不可微词于陛下。来日见宸妃,亦休提此事。臣舅燮  笔。”

我放下书卷,似乎有什么东西喧嚣着涌入脑海,横冲直撞,扯得我头痛不已。桌案上刚巧有一小瓶类似薄荷油的软膏状物,我蘸取一点轻轻按揉在太阳穴周围。过了一会儿,头痛的感觉渐渐消退,神志也越发清明,涌进来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,慢慢交织成完整的情节:

夏江因为祁王要裁撤悬镜司而与谢玉串谋,在皇帝的纵容和默许下构陷祁王和赤焰军主帅林燮谋反,在西北边境梅岭大肆屠戮刚刚抵御外敌人马疲敝的赤焰军,导致了七万将士惨死,祁王府、林府阖府被端,朝中忠良多数被连累杀害的一场惨祸——没错这是我在答辩之前刚刷的一部小说,叫《琅琊榜》,里面的情节。当时还仔细找过这是哪个朝代的故事来着——鬼知道我怎么会穿越成了故事里的核心当事人!

然而不知者不怪从来不是逃避问题的好理由,我当然记得小说的后续。虽然最终沉冤得雪,但多少条人命已经填进去了,又有多少人原本的人生翻覆得不成样子了。更何况我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,一早被冤陷而死,身边多少亲朋,也都灰飞烟灭了。

方才美好的一家人,温馨的亲情,原来都是行走在高崖间的软丝绳上,重心稍有一点偏移,就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。而有人正在狞笑着要剪断这根生命线。

幸好,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,一切还来得及。我必须竭尽全力阻止悲剧发生,那不仅仅是我一人,更是不止十万条人命。

我点燃烛火,再次摊开那几张草稿,和舅父的来信。凝神注视了半晌,终于举起它们,移近火舌。纸上雍容饱满和苍劲有力的字迹先后化作一团黑灰,我注视着重新归于安静的火苗和一滴一滴爬下的烛泪,默默立誓:我命由我不由天。

(第一章 完)

[1]家君:古代银称呼自己父亲。如《世说新语·方正》:“君与家君期日中……”;《滕王阁序》:“家君作宰,路出名区”等。

[2]小郎君:称呼小男孩。小女孩则称“小娘子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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