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一个清奇的脑洞】庆余生 第二章 天火-3
明后搬家，少不得鸡飞狗跳几天，不得不又先扔了高考作文字数的一更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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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番话下来，皇帝就算偏向夏江也不得不掂量掂量这几处疑点了。于是皇帝道：“夏卿，朱卿所指，你有何分辩？”
夏江道：“朱侍郎所言确为实事。前日火患，实非寻常走水，乃是……乃是天火所致！”
这一瞬皇帝勃然色变，语气也沉了几分：“夏卿，是夜雷雨大作，如何会有天火？！怪力乱神之事，不得妄言！”
夏江道：“臣安敢妄言！此事臣亦颇觉怪异。前所以未能据实言说者，正因恐惊扰陛下和诸同僚！还请陛下治臣欺瞒之罪！”言讫，他深深地叩拜到地。
这一招放低姿态着实厉害，谁也不能说什么了。皇帝温声道：“夏卿，起来说话。但言无妨。”
夏江这才徐徐道：“是夜雷雨交加，臣本就不曾深眠。四更时分，忽闻异声。臣披衣出门，只见一团火球飘进厢房——是、是穿墙而入的。未几，就见一道白光炫人眼目。臣以为自己惺忪未觉，遂唤来大徒弟夏春同往。厢房门前便有焦煳气息，却不似过火，更像为雷电所击。臣与夏春进了厢房，只见宿在其中的校尉张万金、刘存中仍卧在榻上，容色灰白，唤之不应。轻触其体，则尽、尽化作齑粉矣！房内金石之物尽皆熔毁，而木器仅面上黑灰。另一间厢房平素无人居住，只堆放些杂物，里面也是这般。臣大惊，正要离去，有属下寻来，只道地牢有异，”他觑着皇帝的神色，小心道：“正是朱侍郎所见情状。那情形实在是……请陛下恕臣不敢具言之罪。”
皇帝此时的脸色委实不好看，良久，才幽幽吐出一句：“朕闻之：‘天生民，为之置君以养治之；人主不德，布政不均，则天示之灾以戒不治[1]。’如今天降异火，朕该是时候降诏罪己了。”
“臣不敢！”夏江汗出如浆，连连顿首。
“臣等不敢！”众臣齐齐叩拜——当然，算我一个。
“罢了，”皇帝语声倦怠，一句话几乎是从肺叶深处徐徐叹出来的：“天降殛怒，朕虽是天子，也只能俯帖从命，岂是人能抗得？众卿起来吧。”
众人见说，也就陆陆续续起身站回原位。
只有一人，仅仅挺起上身，却并未站起，而是抗声道：“天示以灾火者，悬镜司也，非陛下也。陛下何用自引过愆？”这人当真中气十足，这声音，任殿内谁想装聋作哑，恐怕都做不到。
【1】应该是从汉宣帝刘询的一份罪己诏里面原话摘录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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