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云舒

【一个清奇的脑洞】庆余生 第二章 天火-11

早知道我反正也一次写不完,出去玩之前就更新了……

比原计划凭空多出来的第二章居然都22000+了还没写完我怎么这么能废话……

不过寒假结束前肯定第二章是要完结了(咦刚才是有人立了flag吗?)

还有一次更新




“什么事,把你急成这样?”我边走边问。

然后就听见她微微喘息的声音:“是陛下,叫你速速入见,莫要迁延。”

什么?!我脚下猛地一顿,一只手早伸了出去要拦住她,她却只顾急匆匆往前走,被我这么一拦差点儿绊了一跤。

秀童吃了一吓,不满道:“陛下两月没睬你,你自个儿闷在家里只顾忧国忧民。如今陛下终于想起你了,你又吞吞吐吐的不愿去,妾身真不知道,你是抽了什么风?!”

“不是我,是陛下。”

“什么?!”

“我这位父皇,可是如此勤政的人?今日休沐,又已入夜,要怎样的急事,非要夜间商议?”是长江水决堤了,还是金陵城塌了?要真是这样,找朱慕游还差不多,我又不会修。

秀童嘴一撇,没脾气地道:“殿下,你又想到了什么,直说便是。妾身不比姐姐,猜不出来的。”

“来人是谁,到底怎么个来龙去脉?”

秀童道:“是禁军郭大统领,但也没说是所为何事,只说陛下有要紧事,叫殿下您速速进宫入见,还说不必换朝服了,他就在门外等候。”

这……事发突然,时间紧,不给时间思考,骗子的套路?这位便宜父皇是真有急事,还是纯粹为了找个由头骗我进宫?

动机呢,动机是什么?是提前发难,还是……看出来他儿子换了芯片了?“这位郭统领平日里与我关系如何?他来的时候,可说过什么不对劲的话,有过什么异常举动?”

“郭统领一向蛮敬重殿下……”秀童不解道,“殿下你到底是在怕甚么?不就是政见不合么,也不是一次两次了。亲父子哪有隔夜的仇呀!纵是陛下当真恼了你,看在姐姐肚子里的小皇孙面上,也懒怠与你纠缠。”

她这一说我也想到,对哦,这位便宜父皇前两天还为王妃有孕的消息“龙颜大悦”地赏了不少东西,对我又是耳提又是面命的,他孙辈儿目前还没有男丁,没有什么劲爆消息,犯不着冒着添丁进口喜事泡汤的风险收拾我。

至于换芯片……连母亲和枕边人都没看出来,我就不信以他的人设能长出那个火眼金睛。

左右没有更合适的可以推掉不去的理由,我也只好惴惴地跟郭统领走了。因是推说已睡下,动作就故意磨叽了些——根据这段时间的了解,这位皇帝偏情绪化,万事避开他气头上那几分钟至关重要。万一情况不对,赶紧认怂,他那里很快就能多云转晴。

脸皮呢,被狗吃了?那就吃了吧。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

我怀着丑媳妇早晚见公婆的心态终于“赶”到皇帝的书房养居殿的时候,才看到他脸上除了挂着刚平息未几的愤怒,还有……落寞?

我刚惴惴地开口道了句“孩儿来迟”,盘算面对几种他的不同的反应我该如何回应,就见他神情落寞地道:“朕为天子,一向小心翼翼,敬畏苍天,不想还是惹了天怒。”

这话让我怎么接?根据我对他的了解,此时的他不需要安抚,更不需要讲理,他需要别人用行动表达臣服。只有他人的臣服才能让他自我感觉良好,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人,才有安全可言。

我沉默着深深拜下去,阴凉的石板地砖迅速传导着盛夏人的体温。我看不到他的脸,只能根据时间去推测我错过了多少微妙的惊涛骇浪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博物馆同款更漏以每滴3秒的速度计着时。我默默地数了40下,直到他再开口——同时表示着容许,才堪堪结束这令人头部充血的2分钟:“景禹,起来吧。这个,”他朝我扬了扬手中的文书——大约是个奏折:“你也看看。”

我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微,站起来走过去接了。翻开一看,刨去标准格式+套话,核心词句只有:“六月初八夜,四更,南徐州有石坠于野。平明视之,上书曰‘此娲皇补天石也!今道不明,弃以警!’”

六月初八日夜,不就是发生“天火”事件那个雷雨夜么?这样看来,所谓“天火”有了一种可能的解释:陨石坠落过程中与大气层高速摩擦,也确实可能产生足以引起火灾并熔毁金属的高温。陨石多半含铁镍等金属,可以导电,所以现场死者也符合被雷击触电而死的特征——直到皇帝的话打断了这期大梁走近科学的串词腹稿:“景禹,你怎么看?”

我把奏折交还回去,脑筋微微一转便有了主意:“不知陨石坠于何处,可有砸毁民宅?可有死伤?”

“你这小子,什么时候学会了顾左右而言他。朕不是说这个,”他好气又好笑地道,“石上书字,你怎么看?”

“当然是有人蓄意为之。”

“何人所为?”

我想了想:“意在污损父皇圣名,损我大梁者。”

“朕欲使悬镜司按察,何如?”

“父皇不可。”

他脸色慢慢沉了下来:“景禹,你既知是有人蓄意污损大梁,为何还是要替这等刁民张目?!”

我心下略略转了转,酝酿了一下说辞:“父皇容禀。刁民传谣生事,固然可恶,但也应知其所以刁。大凡物不得其平则鸣。若不知其诉求,一概以‘刁民生事’视之,那与周厉王弭谤又有什么分别?”

“陨石坠落,难免砸死砸伤人畜、毁损屋舍。若有,宜善加抚恤。若所在地有冤狱,及时平反昭雪,以安民心。时间久了,风波自然慢慢平息了。”

“当然,传谣生事之人自不会坐视,一计不成,定会再寻机生事。平息谣言之时,也须顺藤摸瓜找出传谣之人,再去查他。若是对地方官心怀怨望,不妨先办了这事,再按律惩办传谣者;若是外敌图谋,再启用悬镜司也不算迟。”

皇帝似笑非笑道:“你倒也肯说悬镜司的好话。”

“悬镜司对敌是把好刀,但刀刃总不该朝向自己人。”

他的笑容还挂在脸上,嘴角上弯的曲率却渐渐地有些僵直了。良久,才笑嗔道:“你这小子。天色这么晚了,倒是朕拖了你许久,误了你自家的天伦之乐,嗯?”没等我有所回应,就接着道:“你也早些回去,莫要教朕那未出世的孙儿惦念阿爹。”

这当然是逐客的意思。我告了退,在出宫的路上,我隐约觉得有个影子悄悄潜入了宫中。

直觉告诉我,那就是夏江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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